标题: 天眼查柳超:用公开数据公平看清世界 [打印本页]

作者: buzhy    时间: 2019-4-29 16:54
标题: 天眼查柳超:用公开数据公平看清世界
■人物简介 柳超,男,天眼查创始人兼CEO。1981年出生,1999年考入北京大学,为河南省理工科状元,美国伊利诺伊大学香槟分校计算机博士。曾在美国微软研究院主管数据智能团队,回国后进入腾讯,之后担任搜狗首席科学家。国家青年“千人计划”专家。2014年创立天眼查,将“公平看清世界”视为使命。 新京报记者 郑新洽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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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河南开封一个普通家庭走出来的柳超一直强调自己不是“学霸”“天才”,只是比别人更勤奋。“业精于勤荒于嬉”伴随他成长至今,成为天眼查企业文化的一部分。
在美国伊利诺伊大学香槟分校师从“数据挖掘第一人”韩家炜教授取得博士学位后,柳超到美国微软研究院(总部)主管智能搜索,回国加入腾讯,之后成为搜狗首席科学家,在这期间还承担着美国自然科学基金数据挖掘专家评委等学术职务。“科学家”成了柳超的标签。但其实很多人不知道,早在2012年,31岁的柳超的内心已经开始回荡着一句疑问,“你根本就回答不了自己,你还在等什么?”他想创业,想学以致用,而不是呆在学术的象牙塔里。
马斯洛需求金字塔理论提到,安全是仅次于生存的普遍需求,而不安全感则来源于对未知的恐惧。天眼查正是要解决广泛存在于商业交往中的不安全感问题。天眼查产品目前有两大板块:商业查询板块,解决“已知的未知”,你知道什么事是不知道的,你就去查一下,查公司、查老板、查关系,探索和深度挖掘既定的查询目标;商业头条板块,解决“未知的未知”,什么东西是你不知道的,是对信息盲区的智能推荐和补充。两者构成完整的商业信息闭环,共同构建商业安全,从而实现“公平看清世界”。
趋国家信息公开之大势,柳超说,做天眼查的初心是把国家的公开数据利用好,让人民都受惠于国家的数据库。“我们是践行者。国家把菜都摆出来了,我们当厨子,把菜给炒好,让大家吃得开心。”
数据驱动是一种本能
早在2002年,北大计算机系本科就读期间,柳超就发表了国际大数据论文,“我对数据有一种天生的亲近感。”
2003年去美国留学,办签证时柳超自述,我要去做“数据挖掘”,签证官还有点蒙。彼时,“数据挖掘”作为一个名词,无论中美鲜为人知;不像现在言必提大数据。
在微软一个研究项目中,他发现将美国TechCrunch数据库中公司的历任融资、人力、高管信息等不同纬度数据连接后,用人和公司间的商业关系构建网络,很快就预测出了哪家公司能获得融资,以及能获得谁的融资。这一独辟蹊径的尝试被美国《商业周刊》报道后,因商业价值不菲,获得了极大关注。
有了这次成功的尝试,“基于关系网络的价值变现”成为柳超认真思考的命题。很快,柳超发现,其实美国的公开数据量很少,仅有的一些公开数据也陆续转为收费;而中国的公开数据量很大,特别是国家顶层设计已经在逐步推进《促进大数据发展行动纲要》《政府信息公开条例》《国家安全法》等基础设施,用户绝对是美国的很多很多倍。他意识到:大数据的机会在中国。
公开数据是蕴藏无限商业价值的宝藏,蕴含着被人们忽略掉的高价值信息。“在美国,能获取的数据量那么小,我做一些挖掘,就能看到其中巨大的商业价值。怎么形容呢?好比我在美国看到了非常小的一块璞,稍微雕琢就成玉。再回头看看中国,有一个特别大的钻石矿。”
无论是寻觅商业价值,还是实现自己的个人价值,公开数据这个“钻石矿”都散发着巨大的吸引力。
在柳超眼里,公开数据是蕴藏无限商业价值的宝藏。柳超选择回国,创办了天眼查。新京报记者 郑新洽 摄
“天眼查趋国家数据公开之大势。”如今回首,柳超这么概括天眼查诞生的“天时地利”。回国是自然而然的决定,但开启创业还需谋定而后动。“看到一条河,想跳进去玩耍,但不知道深浅。所以我选择去腾讯这个互联网航空母舰,先了解中国的互联网市场。没有急于求成,克制住了冲动。”
形容自己的回国选择,柳超用了三句话。第一,机会在中国;第二,做事要克制;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根在中国。
北大勺园的冰块可乐
2014年的一天,北大勺园,柳超第一次请计算机系的师弟、如今的天眼查COO梁双吃饭,两个人坐在一起喝加了冰块的可乐。一边喝,柳超一边讲自己接下来想做什么,在中国这一块市场有多大。
冰得沁人心脾的可乐喝完了,梦想也描绘出来了。梁双当即就给了答复,“好啊!”
“有些话听起来很俗,但却是质朴的道理。例如‘因为相信,所以看见’。刚创业,什么都没有,人家凭什么加入你?就是因为相信你这个人。”柳超说。
对于勺园这一次愉快的合作“拍板”以及两人之间的默契,柳超概括为:“我仰望星空,他脚踏实地。”
媒体在描写天眼查创业之初时,曾用“传奇”这个词来形容。原因是在没有任何商业策划书的情况下,仅靠四人初创团队做出了估值近2亿元成长期的天眼查。不过,比起“传奇”,柳超更愿意用这八个字——“始于创新,成于资本”。
一瓶可乐使柳超与师弟梁双走到一起,两人携手踏上“看清”的创业之旅。新京报记者 郑新洽 摄
2014年10月天眼查成立,最初的创业团队只有四人,办公地点是清华科技园创业大厦一个不到40平方米的房间。2015年7月,天眼查获得腾业创投2500万元的天使轮注资。“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2017年3月,天眼查获得国家中小企业发展基金领投的1.3亿元A轮注资。如今,天眼查早已实现“商业调查第一”的目标,向构建“商业安全”、助力诚信社会建设发力。
从学术界到商界,从科学家到企业家,柳超认为,这个过程看似转变,实则本质没有变化。“我的思维、做事的逻辑都是数据以及数据的优化。”
“从内心讲,我是一个期待受市场检验的科学家。”在柳超眼里,做企业,看的是你能改变多少人的习惯、多少人的生活,让多少人变得更便利,把以前很难的事情变得有多简单。当你做了一件事情,用户愿意买单,这就证明你做的是一件有价值的事。
像回首望的鹰,也是深邃的眼睛
柳超眼中的价值,也是天眼查为用户实现的价值,正是一走进天眼查公司,高悬在前台的那一行字。柳超说,这是他们的“使命”——“公平看清世界。”
“天眼查把所有的垃圾公司法定代表人都扒出来了。”“打了3个客服电话都查不到的税号,天眼查一秒钟告诉我。科技拯救推诿扯皮。”微博上随便一搜,就有不少用户分享的天眼查使用体验。
媒体记者尤其财经、娱乐记者写稿,通过天眼查,数秒就能揭开企业、老板、股东、明星背后错综复杂的关系网。不少“爆款新闻”依赖天眼查而诞生。
从微博网友的描述中可以发现“商业安全”并不是一个高深莫测的领域,用到天眼查的地方包括:理财防坑、面试防骗、合作防老赖;找项目、找客户、监控竞品、产品维权等。
还有连天眼查自己都没想到的应用。传说,豆瓣八组的吃瓜众,人手一个天眼查,已经实现了“高科技”吃瓜。还有一些高端相亲彼此也会用天眼查确认对方的商业实力。
带来这一切的,正是天眼查所拥有的“天眼”。如天眼查logo的模样,既像一只回首望的鹰,又像一枚深邃的眼睛。这枚“眼睛”和“公平看清世界”的使命醒目地标示在天眼查公司一进门的墙上。
但是柳超并不是把使命和愿景挂在嘴上的创业者,更多时候,他很“接地气”,比如员工休息区墙上写着“多赚钱,有面子”。“你不能天天讲宏大使命,你北漂的同事还得付房租。所以,我们希望也能帮做奉献的人实现多赚钱的目标。”
目前,天眼查是中国唯一一个任何人都可以无障碍访问的开放式企业信息查询平台,无须注册、登录,无须验证码。哪怕农民工兄弟,也能在天眼查上查询自己的公司有没有欠薪、跑路。
今年4月,已经长达三年没有“开闸”的企业征信牌照重启,央行公布新一批3家企业名单,天眼查荣登榜首。在目前136家获得企业征信牌照的企业中,天眼查是唯一一家只用公开数据做企业征信的公司,央行评审组给予的评价是:新型浅度尽调工具。这也是央行对公开数据的明确表态。
天眼查,不止于企业信息查询
2016年初,国内有40多家企业信息查询平台在竞争。如今,天眼查早已跳出红海、实现“商业调查第一”的目标。
柳超认为,从严格意义上说,天眼查和友商做的事情是不一样的。“我们的名字不带‘企’字;而当时做企业信息查询的公司,无一例外名字里都带‘企’或者类似的谐音。”
看上去只是名字的不同,但在柳超眼里,带“企”字恰恰显露了局限性——公开数据并不仅仅局限于企业信息查询。
对于天眼查来说,企业信息查询只是一个切入点。趋国家信息公开之大势,天眼查用作挖掘分析的基础——来自国家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中国执行信息公开网等权威数据源的数据,其实任何普通人都能直接获取,公开透明。天眼查的核心技术能力在于,挖掘繁杂的公开数据,将数据背后的关系梳理清楚,让人能够借“天眼查”这一双慧眼看得清楚明白。
“以此为核心,延伸出来天眼查这个公司。而不是我们发现有企业查询这样的刚需,就去做企业查询。这是以始为终、还是以终为始的问题。”柳超说。
以往行业里的普遍观点是,非公开的数据才有价值。2015年到2016年,许多大数据公司通过贩卖私有数据获取高额利润,在国家出台《网络安全法》后,这些公司无法继续借此牟利。
天眼查却与其他人不同,从一开始就坚持只采用公开数据。在柳超看来,数据的价值从来不在于其稀缺性,而在于数据分析、挖掘、联系之后得出的“洞见”型结论。
“公开数据是最有价值的,因为它可以无限连接,不存在数据孤岛,因而能产生更高的用户价值。”柳超在多个场合讲述这一观点。私有数据有“壁”,公开数据无“壁”,正因为没有“壁”的阻隔,数据之间的关系网从理论上讲可以实现无限延展。
这个关系网,正是天眼查所提供给用户的核心价值——让你“公平看清世界”。
■同题问答
新京报:过去一年,你最大的改变是什么?
柳超:春节前复盘会上,团队对我的评价是:变得“和气”了。刚创业的时候很容易焦虑,不知不觉会把这种情绪带给团队。现在,一方面公司按照预期的节奏发展得比较顺利,另一方面也是经过这些年的磨炼,自己心态更加平和了。
新京报:你心中“新青年”的标准是什么?
柳超:既有仰望星空的情怀,也有脚踏实地的行动,愿意为幸福生活全力以赴。
新京报:未来,你对自己所处的行业有什么期待?
柳超:希望在未来能加强监管,划好红线;同时也要给民营企业发展的空间,要给够空间。监管是明确“什么事情不能做”,其余的,法无禁止即许可,这是法理上的一个基本原理。这方面我觉得国家是很有考虑的,很有前瞻性。比如2017年6月1日起开始施行的《网络安全法》,我们已经看到它有效地遏制了大数据行业劣币驱逐良币的现象。
新京报:未来,你对国家社会有怎样的期待?
柳超:就公开大数据而言,我觉得国家在我们这个行业已经做得非常好了。我国大数据的公开是有章法、有节奏、有原则的。国家做大数据规划的肯定是高人,非常有章法。
新京报记者 王海亮 编辑 武新 校对 李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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