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著,它无论经历怎样的风霜打磨,依然散发思想和艺术的魅力。而很多文学名著中的第一句话、第一段话,往往是整部著作的神韵所在,它们或将人深深吸引,或令人陷入深思。】 《复活》 列夫·托尔斯泰 尽管好几十万人聚居在一小块地方,竭力把土地糟蹋得面目全非;尽管他们肆意把石头砸进地里,不让花草树木生长;尽管他们除尽刚出土的小草,把煤炭和石油烧得烟雾腾腾;尽管他们滥伐树木,驱逐鸟兽;在城市里,春天毕竟还是春天。 《双城记》 查尔斯·狄更斯 那是最美好的时代,那是最糟糕的时代;那是智慧的年头,那是愚昧的年头;那是信仰的时期,那是怀疑的时期;那是光明的季节,那是黑暗的季节;那是希望的春 天,那是失望的冬天;我们全都在直奔天堂,我们全都在直奔相反的方向——简而言之,那时跟现在非常相像,某些最喧嚣的权威坚持要用形容词的最高级来形容它。说它好,是最高级的;说它不好,也是最高级的。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 米兰·昆德拉 尼采常常与哲学家们纠缠一个神秘的“众劫回归”观:想想我们经历过的事情吧,想想它们重演如昨,甚至重演本身无休无止地重演下去!这癫狂的幻念意味着什么呢? 《百年孤独》 加西亚·马尔克斯 很多年以后,奥雷连诺上校站在行刑队面前,准会想起父亲带他去参观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当时,马孔多是个20户人家的村庄,一座座土房都盖在河岸上,河水清澈,沿着遍布石头的河床流去,河里的石头光滑、洁白,活像史前的巨蛋。 《 茶花女》 小仲马 我认为只有深刻地研究过人,才能创造出人物,如同只有认真地学习了一种语言才能讲它一样。 《我的名字叫红》 奥尔罕·帕慕克 如今我已是一个死人,成了一具躺在井底的死尸。 《呼啸山庄》 艾米莉·勃朗特 1801年。我刚刚拜访过我的房东回来——就是那个将要给我惹麻烦的孤独的邻居。 《日瓦戈医生》 鲍里斯·帕斯捷尔纳克 他们走着,不停地走,一面唱着《永志不忘》,歌声休止的时候,人们的脚步、马蹄和微风仿佛接替着唱起这支哀悼的歌。 《局外人》 阿尔贝·加缪 今天,妈妈死了。也许是昨天,我不知道。我收到养老院的一封电报,说:“母死。明日葬。专此通知。”这说明不了什么。可能是昨天死的。 《变形记》 弗兰茨·卡夫卡 一天早晨,格里高尔·萨姆沙从不安的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甲虫。 《了不起的盖茨比》 弗朗西斯·司各特·菲兹杰拉德 我年纪还轻、阅历不深的时候,我父亲教导过我一句话,我至今还念念不忘。“每逢你想要批评任何人的时候,”他对我说,“你就记住,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并不是个个都有过你拥有的那些优越条件。” 《飘》 玛格丽特·米切尔 斯佳丽·奥哈拉长得并不漂亮,但是男人们像塔尔顿家那对孪生兄弟为她的魅力所迷住时,就不会这样想了。她脸上有着两种特征:一种是她母亲的娇柔,来自法兰 西血统的海滨贵族。一种是她父亲的粗犷,来自浮华俗气的爱尔兰人。这两种特征混在一起显得不太协调,但这张脸上尖尖的下巴和四方的牙床骨,是很引人注意的,她那双淡绿色的眼睛纯净得没有一丝褐色,配上乌黑的睫毛和翘起的眼角,显得韵味十足,上面是两条墨黑的浓眉斜在那里,给她木兰花般白的肌肤划上十分分明的斜线,这样白皙的皮肤对南方妇女是极其珍贵的。她们常常用帽子、面纱和手套把皮肤保护起来,以防受到佐治亚炎热太阳的暴晒。 《查泰莱夫人的情人》 D.H. 劳伦斯 我们根本就生活在一个悲剧的时代,因此我们不愿惊惶。大灾难已经来临,我们处于废墟之中,我们开始建立一些新的小小的栖息地,怀抱一些新的微小的希望。这是一种颇为艰难的工作。现在没有一条通向未来的康庄大道,但是我们却迂回前进,或攀援障碍而过。不管天翻地覆,我们都得生活。 《老人与海》 厄尼斯特•海明威 他是个独自在湾流中一条小船上钓鱼的老人,至今已去了84天,一条鱼也没逮住。 《情人》 玛格丽特·杜拉斯 我已经老了,有一天,在一处公共场所的大厅里,有一个男人向我走来。他主动介绍自己,他对我说:“我认识你,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地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 《审判》 弗兰茨·卡夫卡 一定是有人诬陷了约瑟夫·K,因为一天早上,他没有犯什么错,就被捕了。 《旧地重游》 伊夫林·沃 当我到达小山头上C连的边界时,我停下来回头眺望那片营房,在灰蒙蒙的晨雾中,下面的兵营清清楚楚映入眼帘。我们在那天就要离开。3个月前我们进驻时,这里还覆盖着白雪,而现在,春天初生的嫩叶正在萌芽。当时我就思忖,不管我们将面临多么荒凉的景色,恐怕再也不会害怕那儿的天气比这里更令人难受的了,现在我回想一下,这里没有给我留下丝毫愉快的记忆。 《唐·吉诃德》 米盖尔·德·塞万提斯 曼查有个地方,地名就不用提了,不久前住着一位贵族。他那类贵族,矛架上有一支长矛,还有一面皮盾、一匹瘦马和一只猎兔狗。锅里牛肉比羊肉多,晚餐常吃凉拌肉丁,星期六吃脂油煎鸡蛋,星期五吃扁豆,星期日加一只野雏鸽,这就用去了他3/4的收入,其余的钱买了节日穿的黑呢外套、长毛绒袜子和平底鞋,而平时,他总是得意洋洋地穿着上好的棕色粗呢衣。家里有一个40多岁的女管家,一个不到20岁的外甥女,还有一个能种地、能采购的小伙子,为他备马、修剪树枝。 《被背叛的遗嘱》 米兰·昆德拉 怀孕的高郎古杰夫人吃多了牛肠竟然脱了肛,下人们不得不给她灌收敛药,结果却害得她胎膜被撑破,胎儿高康大滑入静脉,又顺着脉管往上走,从他母亲的耳朵里生出来。 《安娜·卡列尼娜》 列夫·托尔斯泰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