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带着冷峻的眼,旁观奴役与灭族的谎言…… 小说家双雪涛处女作,第一届华文世界电影小说奖首奖 每个翅鬼的身体里都藏着对飞翔的渴望, 即使是两天的自由也能让人不再害怕 你们的书上没提过翅鬼这个名字吧…… 雪国人绝大多数都是双手双足一个脑袋,谓之五体。雪国人描述崇拜常说五体投地,意思就是这五个地方全都着了地,就像我现在做的样子,其实就是磕头,可你们瞧见了,我除了这五体,还有两体怎么也着不了地,这就是我的翅膀。 你们当然可以嘲笑我,不用偷偷地把嘴捂起来,我的翅膀确实又丑又小,和你们的翅膀比不了,可是当年在雪国的时候,这一对小小的翅膀就足以让我服一辈子的苦役,成为终生的囚徒。 ⦁ 编辑推荐 “《翅鬼》的开头是我写过的最得意的开头,也是我所有小说的开头。”——《翅鬼》是小说家双雪涛的处女作,曾获第一届华文世界电影小说奖首奖。书稿是作者在八年前、二十八岁、还是一个银行职员的时候完成的,按他的话说,“写《翅鬼》的那个我从不认为自己在搞文学,实际上并不知道自己在搞什么,只是因为在搞而激动。《翅鬼》使我写出了后来的小说”。 “作家就是独个儿的那个人,从我写第一篇小说时,就记下了这一点。”—— 像是海边用细沙堆叠堡垒的小孩,双雪涛用简单鲜明的意象(雪国、断谷、深井、翅鬼、谷妖……),创造了一个暴雪纷飞的奇想世界。小说人物鲜明、热烈,具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巨大能量。 被割掉的翅膀,被奴役的翅鬼,关于自由与反抗的绝美寓言——在双雪涛构筑的极寒之域雪国,翅鬼是被困深井、失去自由的奴隶,没有姓名,没有文字……整个故事充满了对历史的怀疑和对英雄的诘问:“强者为什么就要奴役弱者”、“权力对人的戕害到哪一天才能终止”。 ⦁ 媒体/名家推荐 在围剿现实的寒冷征途中,他在语言、结构、叙事节奏等方面,获得了愈发精巧、成熟的驾驭能力。身为小说家,他锋利地划开了阴谋之下的纯真,躲闪之中的深情,让衰落的城市、渺小的边缘人,双双收复他们失落的自由和梦想、爱与尊严。——第三届单向街·书店文学奖授奖词 《翅鬼》兼有奇幻的天马行空和童话故事的温暖。有人性的思考,也有战争、政治、奇幻、爱情、友情等元素。——尹丽川(作家,诗人,电影《山楂树之恋》编剧) 《翅鬼》无论在文字、创意、想象力和格局视野上都有相当杰出的表现。作为一部奇幻小说,它在创意和想象力上让阅读者可以天马行空,随着个人的经验和想象进入文学丰富的想象世界。作为一部史诗般的小说,它的格局相当大,反映了人类过去的历史和演进。——小野(作家,电影《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编剧) 《翅鬼》的文字非常细腻,略带古雅的味道,人物之间的互动关系亦带着现代用语,很有贴心的摩登感。故事完整而引人,友情、爱情、忠诚、背叛、抉择……该有的情绪张力都有了,小说气味扑鼻而来,读者一看即知,嗯,往下去,有戏了。——马家辉(作家,学者) ⦁ 作者介绍 双雪涛,出生于八〇年代,沈阳人,小说家。 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年度最具潜力新人”,《南方人物周刊》“年度青年力量”奖,单向街书店第三届文学奖“年度青年作家”,智族GQ年度人物。 已出版作品包括《天吾手记》、《聋哑时代》和短篇小说集《平原上的摩西》、《飞行家》。 《翅鬼》是作者的处女作。 ⦁ 精彩选摘 ※大虫竟然一点点地升起来了,伴着悦耳的嗡嗡声。它有四片翅膀,飞速地摆动着,让你觉得它有无数双翅膀,它的翅膀比它的身体还要宽一点,上面有彩色的斑点,扇动起来好像在身体画出两道彩虹。我松开了嘴,雪国已经没有飞禽,雪国人认为凡是有翅膀的东西都是妖孽,都要射死,飞禽渐渐全都灭绝。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一个东西用翅膀让自己自在地飞行。 ※我理解了萧朗的话,原来每个翅鬼心中都有一个飞行的梦。当我趴在小乖的背上,在断谷间游荡,掠过树梢,大河,火山,看见各种各样能够飞翔的走兽,这断谷的野兽既能走,也有翅膀,大多长得面目可憎,可都和火鸟一样性格温顺,你只要一碰它们的身体,它们就仰面朝天躺下,在草丛里甜蜜地打滚。当我在空中看见这些,我发现自己似乎才成了自己,一个翅鬼,一个本应该能飞的人,自由,放肆,大声歌唱。 ※我只是觉得,如果有机会,我们应该试着回家,雪国人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很可能是他们故意忘记的,他们不想回去。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也许那是我们的家呢。 ※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这三十天我无时无刻不想相信自己是雪国人,可是就算没了翅膀,我还是想飞。” ※我面见他的时候,他对我的翅膀非常好奇,问我飞起来是什么感觉,我说,飞起来时会忘了自己是谁,只觉得自己很大,别人很小…… ※他们都那么聪明,不用看就知道这个世界是怎么一回事,可他们偏偏会把这个世界搞糟,他们对什么都没有悲悯,也没有一个时刻肯承认自己是软弱的,他们习惯于把别人摆在自己的棋盘上,你吃我的,我吃你的,输了的大不了掀翻棋盘,不玩了。 ※看来,即使是两天的自由也能让人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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