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对日宣告书 诏曰:朕缵承洪绪,统理兆人,海澨山陬,皆我赤子,苟非元恶,普欲包荒。属者东夷小丑平秀吉,猥以下隶,敢发难端,窃据商封,役属诸岛。遂兴荐食之志,窥我内附之邦,伊歧对马之间,鲸鲵四起,乐浪玄菟之境,锋镝交加,君臣逋亡,人民离散,驰章告急,请兵往援。朕念朝鲜,世称恭顺,适遭困厄,岂宜坐视,若使弱者不扶,谁其怀德,强者逃罚,谁其畏威。况东方为肩臂之藩,则此贼亦门庭之寇,遏沮定乱,在予一人。于是少命偏师,第加薄伐。平壤一战,已褫骄魂,而贼负固,多端阳顺阴逆,求本伺影,故作乞怜。册使未还,凶威复扇。朕洞知狡状,独断于心。乃发郡国羽林之材,无吝金钱勇爵之赏,必尽弁服,用澄海波。仰赖天地鸿庥,宗社阴骘,神降之罚,贼殒其魁,而王师水陆并驱,正奇互用,爰分四路,并协一心,焚其刍粮,薄其巢穴。外援悉断,内计无之。于是同恶就歼,群酋宵遁,舳舻付于烈火,海水沸腾,戈甲积于高山,氛浸净扫,虽百年侨居之寇,举一旦荡涤靡遗。鸿雁来归,箕子之提封如故,熊罴振旅,汉家之德威播闻,除所获首功,封为京观,仍槛致平正秀等六十一人,弃尸稿街,传首天下,永垂凶逆之鉴戒,大泄神人之愤心。于戏,我国家仁恩浩荡,恭顺者无困不援;义武奋扬,跳梁者虽强必戳。兹用布告天下,昭示四夷,明予非得已之心,识予不敢赦之意。毋越厥志而干显罚,各守分义以享太平。凡我文武内外大小臣工,尚宜洁自爱民,奉公体国,以消萌衅,以导祯祥。更念彤力殚财,为日已久,嘉与休息,正惟此时,诸因东征加派钱粮,一切尽令所司除豁,务为存抚,勿事烦苛,咨尔多方,宜悉朕意。 万历二十七年闰四月丙戌,以平倭诏告天下。清朝对日宣战书
甲午海战 朝鲜为我大清藩属,二百余年,岁修职贡,为中外所共知。近十数年,该国时多内乱,朝廷字小为怀,叠次派兵前往戢定,并派员驻扎该国都城,随时保护。本年四月间,朝鲜又有土匪变乱,该国王请兵援剿,情词迫切,当即谕令李鸿章拨兵赴援,甫抵牙山,匪徒星散。乃倭人无故派兵,突入汉城,嗣又增兵万余,迫令朝鲜更改国政,种种要挟,难以理喻。我朝抚绥藩服,其国内政事向令自理.日本与朝鲜立约,系属与国,更无以重兵欺压强令革政之理.各国公论,皆以日本师出无名,不合情理,劝令撤兵,和平商办.乃竟悍然不顾,迄无成说,反更陆续添兵.朝鲜百姓及中国商民,日加惊扰,是以添兵前往保护。讵行至中途,突有倭船多只,乘我不备,在牙山口外海面,开炮轰击,伤我运船。变诈情形,殊非意料所及。该国不遵条约,不守公法,任意鸱张,专行诡计,衅开自彼,公论昭然。用特布告天下,俾晓然于朝廷办理此事,实以仁至义尽,而倭人渝盟寻衅,无理已极,势难再以姑容。著李鸿章严饬派出各军,迅速进剿,厚集雄师,陆续进发,以拯韩民于涂炭。并著沿江沿海各将军督抚及统兵大臣,整饬戎行,遇有倭人轮船驶入各口,即行迎头痛击,悉数歼除,毋得稍有退缩,致干罪戾。将此通谕知之,钦此。
中华民国对日宣战书 (1941年12月9日) (注:1937年7月7日,日本发动全面侵华战争,中日之间已完全处于战争状态,但仅发表了《自卫抗战声明书》,并未正式对日宣战。) 日本军阀夙以征服亚洲、独霸太平洋为其国策国策。数年以来,中国不顾一切牺牲,继续抗战,其目的不仅所以保卫中国之独立生存,实欲打破日本侵略野心,维护国际公法、正义以及人类福利与世界和平。此中国屡经声明者。中国为酷爱和平之民族,过去四年与之神圣抗战,原期侵略者之日本于遭受实际之惩创后,能反省。在此时各友邦亦极端忍耐,冀其悔祸,陴全太平洋之和平得以维持。不料残暴成性之日本,执迷不悟,且更悍然向我英美友邦开衅,扩大其战争侵略行为行动,甘为破坏全人类和平与正义之戎首,逞其侵略无厌职野心。举凡尊重信义之国家,咸属忍无可忍。兹特正式对日宣战,昭告中外,所有一切条约协定合同有涉及中日之间关系者,一律废止。特此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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